（9）科学未必就是真理

时间：2022-07-16 10:55:43 来源：[!--befrom--] 作者：[!--writer--]

1998年秋天，我去纽约给一个病人出诊。有一天，《纽约时报》编辑部的一个编辑，带着翻译到饭店找我聊天。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保障病人生存质量是医生的难题。”
我说：“是的，阁下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为什么医生不能保障病人的生存质量？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因为医生不把病人当做人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不，刘先生，美国是一个文明国家，不允许侵犯人权。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目前修理工给汽车使用的激光打孔、烤电加热、使用通条、射频钻眼儿，你们医生都用上了。而且如果汽车的零件坏了，那么修理工可以换一个零件，但是人不行。而你们美国医生却要搞器官移植，岂非把人当成了汽车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可是许多病人的器官已经不可救药。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不可救药，不等于不可食疗；药物不是决定一切的。如果我们要想把汽车零件变硬，那么可以在钢铁里加点儿碳。但是人不行。而你们美国医生却要给人乱用药物，岂非把人当成了汽车零件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我们要改进乱用药的情况。”
我说：“不错，阁下，你们可以把药物从注射剂，改为口服片，又改为气雾剂，再改为外贴剂，你们自以为很高明。然而我们中国人叫做换汤不换药，不值得自豪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你们中医强调食疗。”
我说：“是的，阁下，我们中医认为病人就是犯了生活错误的人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是的，刘先生，我们美国人也是这个观念。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但是你们不懂得什么叫生活错误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不，刘先生，我们反对吃油炸食品、反对滥用药物、反对纵欲，提倡科学的生活。”
我说：“不，阁下，不要提倡‘科学’的生活，要提倡‘合理’的生活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提倡‘科学’不对吗？”
我说：“是的，阁下，科学的原意是科目的学问。但是现在，有些人把‘科学’二字挂在嘴边，动不动就说科学，认为科学就是真理。错了，科学就是不断创新。也就是说，科学不是真理，只是新东西！而这个新东西是否比旧东西好，要靠实践去检验。例如：
①粪便是肥料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化学肥料。难道化学肥料比粪便好吗？
②中药也有杀虫剂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化学农药。难道化学农药比中药好吗？
③棉花是制衣原料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化学纤维。难道化学纤维比棉花好吗？
④粮食是家畜饲料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化学饲料。难道化学饲料比粮食好吗？
⑤鹿茸是抗衰老药物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化学性激素。难道化学性激素比鹿茸好吗？
⑥西红柿含维生素C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化学维生素C。难道化学维生素C比西红柿好吗？
⑦新鲜食物很好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罐头食品。难道罐头食品比新鲜食物好吗？
⑧粗粮里含有膳食纤维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提纯膳食纤维。难道提纯膳食纤维比粗粮好吗？
⑨庄稼是天生的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转基因庄稼。难道转基因比天生的庄稼好吗？
⑩动物是有性繁殖，但是科学家又研究出克隆动物。难道克隆比有性繁殖好吗？
由于许多新东西，经过实践的长期检验，被证明不如旧东西，因此被淘汰了，这不是什么怪事。我们经常在报纸、电视里，看到或听到一些通知，告诉大家这个药物不能吃啦，那个添加剂有毒啦。这就是许多科学研究的成果被淘汰了。
最可笑是“高科技”这三个字。有高科技就有低科技，那么什么叫低科技？高低的标准是什么？没有！可见高科技，只是一个自我吹嘘的虚无缥缈的宣传口号。其实，高科技只是最新的东西，我们更要考虑这个最新的东西，是否比旧东西好。
当然，有许多新东西确实比旧东西好。比如，电灯比油灯好。又如，汽车比马车好。再如，电话比鸿雁传书好。而且西医的诊断、防疫、手术、抢救要比古代的中医好。但是预防疾病，尤其是治疗慢性病，还是古代中医的老办法好。
因此我们不能一听科学、高科技的名词就吓晕了、就诚惶诚恐、就去盲从，而是要在心里打一个问号。因为科学只是不断创新，而绝对不是真理。
其实，你们美国的科学并不发达。
比如，你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太阳能发电呢？如果让各家各户利用太阳能照明、做饭、取暖、看电视、打手机，那么该多好。如果真的如此，那么何必用核反应堆发电呢？
又如，你们为什么不让飞机、火车、汽车利用电池做燃料呢？如果真的如此，那么何必有中东石油大战呢？
再如，你们为什么不让人像食草动物那样，自己合成动物蛋白质呢？如果能够把粮食加入酶制剂，变成动物蛋白质，那么人类何必杀生呢？
遗憾的是，你们的科学家没有这个本事；你们把本事都用到军事上了。也许我们的后代能够做到，因此我们的后代，一定会认为我们是相当落后的，这就像我们认为古人十分愚昧一样。不过，古人是一无是处吗？人类积累经验就像是接力赛跑，我们不能认为最后一个接力棒，才是最宝贵的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噢，刘先生，我同意不要滥用‘科学’这个名词，使用‘合理’两个字，是准确的。那么，我们是否可以说‘致癌物质’呢？”
我说：“不能，阁下。你们美国人最早提出这个名词，但是这个说法很不合理。在现实生活中，我们痛恨小偷，于是我们就骂小偷该死，然而我们不能把小偷判处死刑，因为小偷不该死。同样的道理，我们不要因为害怕癌症，就把一些有害的东西，统统说成是‘致癌物质’，因为癌症的原因至今不清楚。我们要实事求是，该是什么，就是什么。一些物质确实对于人体的器官有害，但是不能说成是‘致癌物质’。例如：
有人说，发霉的花生——含黄曲霉素的食物。黄曲霉素是引起胃癌、肝癌、食道癌的罪魁祸首。它是由发霉的粮食、花生所长出的黄曲霉菌产生的。所以，发霉的粮食千万不能吃。
有人说，腌制的食品——含亚硝酸盐的食物。亚硝酸盐可导致食道癌和胃癌，它存在于腌制食品中。咸菜、咸肉、酸菜等都含有亚硝酸盐。所以，腌制的食品应少吃为宜。
有人说，多次使用的高温油——含苯并芘的食物。苯并芘也是一种重要的致癌物资。多次使用的高温植物油、烧焦的或油炸过火的食物中都含有这种物质。所以，用过的油不宜再次使用，烧烤或油炸食品也不宜多吃。
有人说，过多的动物脂肪可导致大肠癌、生殖系统的癌症。因此，动物脂肪也不宜过多食用。
有人说，由于农作物大多使用农药，所以出售的农产品上一般都残留有农药。如果食用时不清洗干净，那么残留的杀虫剂进入体内，就会成为致癌杀手。
有人说，自来水中的杀菌剂——氯气，会放出活性氯，它与水中的污染物发生化学作用生成一种氯化物。这种氯化物可诱发膀胱癌和直肠癌。所以，粗劣处理的或氯气味大的自来水不宜饮用。
有人说，香烟和食用油烟及石油气燃烧所产生的烟都含有致癌物质，无论是主动和被动吸入都对人体有害。
有人说，涂料中的一些挥发性气体也可致癌。所以，刚装修的房子尤其是新房不宜立即入住。
有人说，一些发射性物质可诱发癌症，其中以紫外线最为常见。紫外线辐射可诱发皮肤癌。特别是现在，大气层中的臭氧层被破坏，传达到地面的紫外线增多，皮肤直接接触阳光的时间不宜过长。夏季正午的阳光是最应防范的。
有人说，咸鱼产生的二甲基亚硝酸盐，在体内可以转化为致癌物质二甲基亚硝酸胺。虾酱、咸蛋、咸菜、腊肠、火腿、熏猪肉同样含有致癌物质，应尽量少吃。专家指出，粗粮不仅已成为机体必需的营养品，而且可以预防多种癌症。
有人说，烤牛肉、烤鸭、烤羊肉、烤鹅、烤乳猪、烤羊肉串等，因含有强致癌物不宜多吃。
有人说，如熏肉、熏肝、熏鱼、熏蛋、熏豆腐干等含苯并芘致癌物，常食易患食道癌和胃癌。
有人说，煎炸过焦后，产生致癌物质多环芳烃。咖啡烧焦后，苯并芘会增加20倍。油煎饼、臭豆腐、煎炸芋角、油条等，因多数是使用重复多次的油，高温下会产生致癌物。
有人说，隔夜熟白菜和酸菜会产生亚硝酸盐，在体内会转化为亚硝酸胺致癌物质。
有人说，嚼食槟榔是引起口腔癌的一个因素。米、麦、豆、玉米、花生等食品易受潮霉变，被霉菌污染后会产生致癌毒草素——黄曲霉菌素。
有人说，反复烧开的水含亚硝酸盐，进入人体后生成致癌的亚硝酸胺。
有人说，火腿+乳酸饮料容易致癌——将三明治搭配优酪乳当早餐的人要小心，三明治中的火腿、培根等和乳酸饮料一起食用易致癌。
有人说，为了保存肉制品，食品制造商会添加硝酸盐来防止食物腐败及肉毒杆菌生长。当硝酸盐碰上有机酸时，会转变为一种致癌物质亚硝胺。
有人说，长期的不良情绪可以致癌。
你们这些结论是真的吗？不是！那么这些结论从何而来呢？动物试验！例如，黄曲霉素致癌的结论是如此得出的。1960年，一个英国的养鸡场在几个月之内，突然死掉十几万只火鸡。兽医解剖发现，许多死鸡的肝脏出血坏死。请注意，肝脏出血坏死不是肝癌，也不是肝炎，而是急性中毒性肝坏死。于是兽医分析中毒的原因，推测是火鸡吃了从巴西进口的发霉的花生粉所致。发霉的花生粉能否引起动物中毒呢？兽医用这种花生粉喂羊、猫、鸽子、大鼠之后，有些动物也发生了急性中毒性肝坏死，而且有些大鼠竟然发生了肝癌。
发霉的花生粉，为什么能够引起大鼠的肝癌呢？有人分析发霉的花生粉的成分，提取了一种有害物质，叫做黄曲霉素。于是黄曲霉素能够使人致癌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不错，黄曲霉素能够引起动物的急性中毒性肝坏死，但是黄曲霉素能否引起人类的癌症，这要打一个问号。因为癌症的原因至今不清楚。如果黄曲霉素真的能够引起人类的癌症，那么人类就可以制造出对抗黄曲霉素的药物，那么癌症就可以轻易治愈了。遗憾的是，你们美国人只是说一说而已，但是你们不去制造对抗黄曲霉素的药物，因为你们知道这种药物可能无效。
相反，你们所谓治疗癌症的放射疗法、化学疗法，倒是促使癌症生长转移的物质。因为这些方法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，也杀死了癌块周围的纤维细胞，使其不能合成胶原纤维，因此破坏了癌块的包围圈，反而促使残存的癌细胞疯长。奇怪的是，我在1974年就在贵报发表文章说过，放疗化疗是杀人刀。但是你们美国人为什么还用呢？
现在你们许多不是医生的人也跟着起哄，说许多食物能够抗癌，于是一些食物身价倍增。例如：
①有人说，大白菜含有维生素C和钼元素，而钼元素可抑制人体对于亚硝酸胺的吸收与合成。这是真的吗？要知道我们山东人爱吃大白菜，然而山东人照样得癌症。
②有人说，卷心菜含有叶酸，而叶酸对于大肠癌有辅助疗效。这是真的吗？要知道欧洲地中海地区的人爱吃卷心菜，然而他们照样得大肠癌。
③有人说，长期食用菜花，可以减少得肺癌的40%的机会。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？要知道西欧人爱吃菜花，然而他们照样得肺癌。
④有人说，长期食用西红柿，可以大幅度减少得癌症的机会。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？要知道秘鲁、厄瓜多尔、墨西哥、西班牙、葡萄牙、欧洲人爱吃西红柿，然而他们照样得癌症。
⑤有人说，长期食用毛豆，可以减少得癌症的机会。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？要知道中国东北人爱吃毛豆，然而他们照样得癌症。
⑥有人说，长期食用豆芽菜，可以减少得癌症的机会。这个机会是什么意思？要知道中国人爱吃豆芽菜，然而他们照样得癌症。
⑦有人说，蘑菇含有抗癌多糖，对于乳腺癌、皮肤癌、肺癌都有一定的防癌抗癌的效果。这个一定是什么意思？要知道中国山西人最爱吃上品蘑菇一猴头菇，然而山西人照样得乳腺癌、皮肤癌、肺癌。
⑧有人说，鱼腥草治疗胃癌有一定的效果。这个一定是什么意思？要知道中国贵州人最爱吃新鲜的鱼腥草，然而贵州人照样得胃癌。而且胃癌病人吃了鱼腥草，也不能控制病情。
⑨有人说，芦荟能够治疗癌症。然而芦荟是有毒的中药，因为它有活血泻下的作用，不知有多少癌病人因为吃了芦荟而死亡。
⑩有人说，银耳含有抗癌多糖，能够抗癌又能防衰老。这纯属胡说八道。因为癌细胞是最长寿的东西，怎么银耳既能抗癌又能防衰老呢？显然撒谎不圆满，还是编好了再说。
当然你们美国人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宣传。我们不能忽视这些宣传，因为确实有许多中国人趋之若鹜。也有许多中国癌病人诚惶诚恐地吃这些东西，甚至死亡之后，依然可以发现他们的嘴里含有这些东西。可见他们的求生欲望被戏弄了。因为他们相信什么有效率、一定的机会。其实有效率即便是99%，也是一个诡诈的名词。因为你的、他的无效，永远是1%，至于谁是99%，那是一个永远的谜。我们医生治病追求的有效率是100%，否则就会遗臭万年。
要知道，你们至今说癌症是不治之症，也就是说癌症的病因不清楚，那么大谈什么‘致癌物质’，大谈什么‘防癌物质’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只能是自己吓唬自己。也正是因为癌症的原因至今不清楚，所以我们不能给予针对性的治疗。因此世界上没有抗癌药，我们只知道喝牛蹄筋汤，能够控制癌细胞的发展与转移；而控岩散只是杀死新生小血管，仅此而已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。不过，放疗化疗在美国已经极少使用了。我们每年体检一次，用于防癌。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这个方法不重要，你们美国政府浪费了太多的医疗保险，实际上还是把人当成了机器。要知道，癌细胞不受刺激不生长，但是在受刺激的情况下，在几个月内就会变得很大。过去，我们有些中国人也是每年体检一次，虽然体检未发现癌症，但是几个月之后又出现了癌症。这就使得许多病人大骂体检医生不认真，我想你们美国也有这种情况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是的，刘先生，我们美国医生也经常因为体检吃官司。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这就叫费力不讨好。因为你们美国医生把人当成了机器，而且还是一个静止的机器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你认为应当怎么体检？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应当每天体检一次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不，刘先生，这样对于人体是有害的。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你还没有意识到人不是机器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你说怎么把人当成人？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中医是一种人性化的治疗，它提倡升提胃气，提倡食疗体疗，提倡谨慎用药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我知道这叫生饥疗法，也叫刘的旋风，但是在你的故乡不流行。”
我说：“阁下，中医预防疾病的方法叫做养生之道，是体检的一种超前方法。”
美国编辑说：“刘先生，你能不能再写一篇文章，痛骂我们美国医生？”
我说：“好啊，阁下，你敢发表，我就敢写。”
于是我就写了一篇文章，叫做《科学未必就是真理》。据说，许多美国医生也发表文章说，每年一次的体检不可靠，还是要使用自然疗法的养生之道，甚至还说，体检使用X光也是有害的。
是的，我们不必争吵真科学、假科学、反科学的问题。因为科学未必就是真理，因为它只是一种新东西，时间长了，它就变成了旧东西，于是它就暴露出许多缺点，于是就会有新东西补救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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