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16）中医药为共产党立了大功

时间：2022-06-11 23:34:19 来源：[!--befrom--] 作者：[!--writer--]

1970年8月，我被甘肃省人事局分配到省政府医务室，当了保健医，心中很不高兴，因为我只是给省政府领导开点儿牛黄清心丸等。
到了9月份，省政府召开全省农业学大寨会议，我出事了。有一个县干部是造反派，他参加了会议，他到保健处看病，恰好是我值班。
造反派说：“球！给老子拿点好药？”请注意，甘肃人嘴里的球，不是蓝球，而是睾丸的意思，老子是爸爸的意思。
我压着气说：“好药给你，坏药给谁？”
造反派说：“球！老子是造反派，是县革委会主任！”
我不屑地说：“一个县官有什么了不起，到北京得住澡堂子。”
造反派说：“球！老子能管你们臭老九！”
我勃然大怒：“小子，你跟谁称老子？”
造反派说：“球！老子叫你呐！”
我冷笑说：“小子，你找挨揍？”
造反派说：“球！老子是打人的，还没听说臭老九敢打老子！”
我猛然站起来：“嘿，小子，今天我就来揍你。”
造反派也站起来：“球！今天你要不打老子，你是狗屄养的。”
话音未落，我猛出一拳把他的眼睛封了，所谓封眼睛就是打眼睛，眼睛肿了就看不清东西，然后任凭我打他，这是行家打人惯用的手段。于是他闭着眼抓我，并且狂呼乱叫：“球！老子打死你！”
我左躲右闪地逗他：“小子，我在这儿呐。”并且半蹲着一把抓住他，用肩膀一扛，双脚一蹬，把他腾空来个大背倚，这个大背侉差点儿把他摔得没气了。他躺在地上还是有气无力地叫：“球！老子打死你！”于是，我就用脚尖使劲踢他的脑袋：“看谁打死谁！”直至他不叫为止。
突然，保健处进来一个人，低声说：“小刘，住手！”我一看，来人是省级干部兼甘肃省水电工程局局长。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造反派，低声说：“小刘，你惹了大祸，要受开除处分。”
我满不在乎地说：“开除就开除，我回北京。”
局长摇了摇头：“小刘，开除之后，要判刑的。”
我大吃一惊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于是，他低声告诉我如此这么办。
阿弥陀佛，我下手重了一些，不过，他还活着，只是被我踢糊涂了。我马上把造反派扶起来，给他包扎眼睛，以及头部的伤口。但是当我扶着他，走出保健处大门的时候，他突然杀猪似地喊：“救命啊！俺被打死啦！”许多人围了过来，问这是怎么回事？
局长笑着对大家说：“这个人喝了点儿酒，摔了一跤。”
造反派还是哑着嗓子拼命喊：“救命啊！俺被打死啦。”
局长严肃地说：“可不敢胡说！开会期间怎么能喝酒？他是哪个县的？送回去！”
局长本是省级干部，他的话谁敢不听？于是造反派被抬上汽车，送回县里去了。
不久，局长找我谈话，问我为什么打人？我把事情经过一说，局长笑了：“小刘，那天我一直在门外看，让通讯员守着大门，不让别人进来。你的拳脚不错，我怕你打死他，这才进去拦你。造反派该打！但是不能这么打。”
我说：“那怎么打？”
局长避而不谈：“小刘，你中西医都会，还文武双全，跟着我吧！”
我说：“待在保健处烦透了。您是个好人，我愿意跟着您。”
从此，我就给他当了保健医，这一跟就是十二年，是他给我找了个漂亮的妻子，打倒四人帮之后，又是他提拔我当了甘肃省水电工程局医院的副院长。到了甘肃省水电工程局以后，我是住在局招待所里，开处方是让病人在医院取药，因此与医院关系密切。
请注意，这个甘肃省水电工程局可不是一个平常的局级单位，而是被编外的甘肃老干部的收容所。是啊，省级干部被降级为局级干部、厅级干部被降级为处级干部、处级干部被降级为科级干部。也就是说，甘肃省水电工程局集结了一大批老红军、老八路、老新四军、老解放军。据统计，13级以上的高干就有43名，直至打倒四人帮，他们才官复原职，然而七年的来往使得我们结下了深深的情意。
在七年当中，我的住处就变成了茶馆，他们怀念过去的艰苦岁月，也经常聊起过去的战争，我坐在一旁听他们讲故事，还不时插上几句。
记得有一天，我受公伤之后坐在轮椅上，由护理员给他们沏茶倒水，他们聊起了白求恩。
一个老干部说：“看看，我这条胳膊就是白求恩做的手术。”
大家说：“吹吧，草原上的牛就是被你吹死的。”
这个老干部说：“什么叫吹啊，当时我是聂荣臻手下的副营长。”
大家说：“什么时候受的伤？”
这个老干部说：“在1939年9月份。”
大家说：“在哪儿受的伤？”
这个老干部说：“在晋察冀抗日根据地涞源县摩天岭啊。”
大家说：“时间、地点差不离儿，做个手术你吹什么？”
这个老干部说：“吹什么？我是吹中医。”
大家说：“噢，你是说中药麻醉啊？”
我一听中药麻醉，马上就问：“白求恩做手术是用中药麻醉？”
大家说：“多新鲜啊！”
我说：“不是用乙醚、普鲁卡因吗？”
大家说：“敌人对我们搞封锁，我们上哪弄这些药啊。”
我说：“不是有地下交通站吗？”
大家说：“那能搞多少西药？伤病员是一大批。”
我说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大家说：“喝中药麻醉汤啊，我们靠的是中医。”
我说：“中药麻醉管用吗？”
大家说：“你把吗去掉，中药麻醉当然管用。”于是大家你一言，我一语地说起了红军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使用中医药的故事。
我总结了一下：
①当时外国的西药品种很少。
②当时中国的西药、医疗器械完全依赖进口。当时全中国的麻醉机只有37台，都不在解放区，到了成立解放军的时候，才在解放军的军区医院使用麻醉机”。当时西医的手术只是清创缝合、取子弹、锯胳膊锯腿，能够切个阑尾、肾脏、脾脏就是教授，至于开胸、开颅，那是二战之后的事。
③国民政府、日本鬼子对于红军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的用药，进行极其严密的封锁。
④麻醉乙醚是液体极难偷运，只能偷运粉剂的普鲁卡因，但是普鲁卡因不能用于全身麻醉。不过即便有了麻醉乙醚，没有麻醉机也不能用，而战地医院不可能使用麻醉机，更没有配套的氧气瓶。
有人说，可以用面罩点滴乙醚进行麻醉。错了，面罩点滴乙醚会造成全屋的人都被麻醉了，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乙醚极易着火。
⑤由于生活条件恶劣、武器、装备很差，红军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的伤病员特别多。
⑥红军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非常注意吸收医护人员，尤其是中医。
⑦在根据地大力培训卫生员，让他们掌握使用中草药治病，中草药是就地取材。
⑧每个连队配备一个卫生员，把小伤小病解决于连队，解决不了的再送军区医院。
⑨手术是由西医去做，但是麻醉是用中草药，中药麻醉是不全麻醉，病人还是有点儿疼，嘴里得咬着毛巾，足见伤病员的勇敢精神。
⑩抗感染的药物主要是中草药，而不是盘尼西林；治疗其它疾病也是使用中草药。
是啊，中医药对于红军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太重要了，没有中医药，就没有红军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。
举例来说，当时没有卫生纸，解放区的任何人拉完屎之后都是拿草棍、土块擦肛门；因此极易发生肛周溃烂、感染。怎么办？中医就地取材配制了六一散让大家外用。六一散是中医界无人不知，无人不晓的散剂，它仅由滑石六份、甘草一份共两味药组成，六一散是名医刘完素所创，刘完素称赞它是凡人仙药，明代医学家吴鹤皋也赞曰：“是方也。简易而效捷。暑途用之。诚为至便。”
这些老干部对于中医药流露出深深的爱，这种发自内心的爱，使得这些老干部至今不能忘怀中医药的功绩。
是啊，1928年11月25日，毛泽东在《井冈山的斗争》一文中指出：“作战一次，就有一批伤兵。由于营养不足、受冻和其他原因，官兵生病的很多。医院设在山上，用中西两法治疗。”
那时，在井冈山红军医院里，有西医也有中医，许多内科病都是用中医治疗，多数是采用自制中草药。毛泽东曾经指出：鉴于根据地缺医少药，必须发挥中医药的作用。他说：“草医草药要重视起来，敌人是封锁不了我们的。”当时，红军医院收容200多名参加反围剿的伤员，全部采用中医药治疗病伤。
中医药以它不可低估的作用，挽救了许多红军战士的生命，帮助红军度过了艰难岁月。在延安时，由于环境条件恶劣，毛泽东曾患风湿性关节炎，发作时往往痛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。吃了不少西药，仍不见效。一次，开明绅士李鼎铭到杨家岭来看望毛泽东。他很自信地说，吃四服中药就可以好了。那时，中西医之间矛盾尖锐，毛泽东身边的医生都是西医，他们不同意毛泽东服用中药。
毛泽东则力排众议，坚持把李鼎铭开的四服中药吃了下去。吃完后，疼痛果然消失，胳膊活动自如了。这更使毛泽东认识到中医药的神奇功效。毛泽东又介绍李鼎铭为八路军的干部、战士治病。很快，中医药成了八路军必不可少的医疗方式。
1949年9月，毛泽东在接见全国卫生行政会议代表时，从保护和发展中医药这一宝贵的祖国文化遗产出发，提出必须很好地团结中医，提高技术，搞好中医工作，发挥中医力量。
1953年，毛泽东在杭州刘庄宾馆小憩时说：“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，第一是中医。”他把中医摆在“三大贡献”之首，表明了其对中医的情结。
1954年，毛泽东作出重要批示：“中药应当很好地保护与发展。我国的中药有几千年历史，是祖国极宝贵的财产，如果任其衰落下去，将是我们的罪过；中医书籍应进行整理，如不整理，就会绝版。”同年，他又指示：“即时成立中医研究院。”于是，在全国范围内调集名医，于1955年12月成立了中国中医研究院。
1956年，毛泽东在同音乐工作者谈话时指出：“应该学外国近代的东西，学了以后来研究中国的东西。就医学来说，要以西方的近代科学来研究中国的传统医学的规律，要发展中国的新医学。”并说：“我们接受外国的长处，会使我们自己的东西有一个跃进。中国的和外国的要有机地结合，而不套用外国的东西。”他还说，历史上中医的一个很大特点是从不拒绝接受外来的好东西，比如中药胖大海，实际上是进口货，但中医拿过来了，现在谁能说它不是中药呢？中医得到发展，是由于兼收并蓄，博采众长。
1958年10月11日，毛泽东指出：“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，应当努力发掘，加以提高。”
毛泽东的一系列讲话和批示，为中医药的发展指明了方向。
在学习方法上，毛泽东认为中医带徒的方法也很好，一面教读医书学理论，一面带他看病，使理论和实践紧密结合起来，这种教学方法很先进，带一个出一个，很少出废品，所谓名师出高徒不是一句空话，因为他们让学生从一开始就懂理论与实践的不可分割。
1955年1月，毛泽东在一次关于中医工作的讲话中说：“中国6亿人口的健康主要是靠中医，不是靠西医，因为西医的人数很少，中医对人民健康的作用是很大的。中国医药有悠久的历史，对人民有很大的贡献，要建立机构研究中医药，应按对待少数民族政策那样对待他们，各机构中应有他们的成员。对有本事的中医要当专家看待，按专家的待遇对待。”
也就是说，中医药为共产党建立新中国立了大功，如果没有中医药的投入，那么就没有新中国。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因此没有一个老干部反对中医药。
换句话说，如果这些老干部听见有人反对中医药，那么他们就会大骂此人是反革命、右派、汉奸，不拉出去枪毙，就是便宜。进一步说，反对中医药就是反对共产党、就是反对毛泽东、就是反对新中国，我反对乱扣帽子，但是我不得不指出有些人别有用心。
是啊，现在许多年青人没有经历过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，以为那时候的伤病员与现在一样是用西药治疗，可笑吗？笑不出来！
甚至中国现代的电影、电视剧，在描写治疗红军、八路军、新四军、解放军的伤病员的时候，居然是打针、吃西药，这纯属虚构！不懂历史就敢胡说，这就是现代人的德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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